《魔法物語：時的終聲》（二） - 第一章：敘敘舊（二）

（音樂沿用上一章，喜歡可伴讀）

「對對，和貓兒的約定我都記得……」聽得寒雪歌安撫片刻後，浸於「主人回來喜悅中」的貓兒逐漸發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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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有帶客人進來嗎？」貓兒湊近寒雪歌耳邊小聲詢問，語氣甚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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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客人？沒有。」寒雪歌語畢，貓兒眼神竟閃現殺意，用快過常人所見的速度擲出三枚銀刀，朝靈劍送去，寒雪歌察覺，徒手直接飛刀，在空中將刀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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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客人，是朋友。」寒雪歌在貓兒發動二次攻擊前介紹，並掛上甜美笑容，這個笑令現場兩人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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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姐，您還是一如往常呢。」貓兒一邊傻笑，一邊慢慢收回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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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我還以為小姐您變了……貓兒只是想試試您的反應，並不想傷人……」說到最後，貓兒眼中竟又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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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靈劍終於耐不住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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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寒雪歌似乎很在意靈劍壞了氣氛，恐怖的瞪過去……他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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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劍關上廳門，越過長廊和樓梯，直至無人之處，他倚靠牆，眼神轉而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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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低頭，似是痛苦，呼吸短暫而急促──他扶心咳嗽起來，胸口彷彿火蝕般劇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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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要不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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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您可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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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呀──」一層層薄弱的銀色靈氣從四面八方浮現，聚攏於靈劍身畔，恭敬且憂愁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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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不用你們操心。」他擋下諸多提議，神態和廳內判若兩人，藍眸如冰，使它們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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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幾天？他看向窗外的暮色苦笑，臉色蒼白，在漫長等待中緩緩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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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劍？」寒雪歌驀然出現，走向虛弱的他，著手施展治癒術，卻絲毫不見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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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讓靈劍出去，是為了讓他放鬆戒備，因為在她面前，靈劍即使痛苦，也不會輕易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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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少女，靈劍臉上微微閃過驚訝，他沒來得及開口，反而咳出黑血，暈過去。

再次甦醒，已是破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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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歌？」靈劍睜開雙眼，發覺自己身處大床，一時卻憶不起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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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醒啦？」銀髮少女前來攙扶，順道遞上一杯具有療效的花草茶，讓他恢復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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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幾天？」喝完茶，靈劍似乎急於知道答案，語氣不容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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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寒雪歌伸出兩指示意他，靈劍見狀鬆了口氣，無力地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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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一睡不醒嗎？」她問，被刺中心事，靈劍反常沉默，空氣安靜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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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歌坐於床頭觀察一會，見男子始終沒有反應，掩嘴「噗哧」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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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還好吧？」少女捲著銀髮，像一隻無趣玩弄尾巴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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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的目光偶爾才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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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靈劍語調倏然陌生，雙眸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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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我傷勢如何……請不要告訴新月。」他突然請求，移向她的眼神，竟使寒雪歌難以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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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靈劍，一隻遺族精靈，此刻的他，神情卻藏有極強魄力，簡直和新月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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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歌的思緒飄向窗外，幾秒間，靈劍的輪廓與某個人影重疊，她回憶起三天前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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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谷，新月正襟危坐於族長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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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事相求。」他主動把她喚來，想必有話要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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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寒雪歌看向空蕩的房間訝異，畢竟族裡人手甚多，新月為何找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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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嗎……關於劍，那孩子。」新月苦笑，沒想到沉穩的他也有一臉無奈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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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劍？」聽寒雪歌直問，新月良久才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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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為我身受重傷，似乎……並不好過。」新月失神嘆息著，扶額流露為人父母的自責、無能為力的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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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指靈劍身上的舊傷？」見其擔心的樣子，寒雪歌托腮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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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如果可以……我想託你照顧他。」意外地，新月居然放下尊嚴，語帶央求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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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向來會隱藏自己，你很少能見到真實的他，我希望，你能替我照看他。」新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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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好好活著……我不希望他再做出傻事……因為……他已經死過一次了。」

果然是怕父親擔心嗎？思緒回到現實，少女沉吟，對靈劍的請求猶豫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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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去。」她索性端起藥碗給他，岔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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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喝。」男子搖頭，立即打回原形，像之前在精靈谷，縮回棉被裡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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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要我照看好你，不想死的話就喝。」她繃著笑容幽幽說道，對棉被球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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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好……咳咳咳！」床上的棉被球一陣哆嗦，傳出與自身不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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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在哪？寒雪歌最終在連哄帶罵的情況下，逼「棉被球」將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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