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story Soul. 有你的滅靈路 - ﹝第三章 Rules.規則﹞

「……這麼說，祭司大人似乎還沒醒吧。」1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89EVW1T9f

「是……」

「那麼必須遵從規定，明日請您一同與全國祭司召集開會，決定接下來晴羽大人的去留。」

「……好」

慕蒔笙心底五味雜陳，待傳令人員離去後，轉頭望向已然沉睡了三天的夜晴羽。

剛發現他尚存一口氣後，他就帶他回到家讓擁有豐富醫學知識的溫晨治療。整整六個小時的急救，最後換回了全身是傷的夜晴羽。

「夜晴羽，如果等到你醒來，發現你嚮往已久的祭司職位，消失了，該怎麼辦？」

慕蒔笙比誰都知道夜晴羽從小到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位稱職的祭司，代替人民傳遞神靈賜予的祝福，也代為承受惡靈給予的懲罰。

他欣賞為夢想而努力的晴羽，也替他成為了大祭司而高興。

他知道他對於這件事的喜悅，也願意陪伴著他。

只不過當意外來臨時，卻高興不起來了……

－

下午。

坐在床邊打瞌睡的慕蒔笙感覺到一隻手輕輕的揉著他的頭髮。他連忙抬起身子，看著已然從沉睡中甦醒的……夜晴羽。

「……！」他不知道可以說什麼了，現在，是要一把抱住他，還是用力握住他的手？

嗯……好像都不行，他會痛。

「大人，我要為晴羽大人換藥……」

「了」這個字卡在推門進來的溫晨嘴裡，他張大嘴巴，卻沒有一個字流出來。

「不了，我幫他就好。」慕蒔笙接手溫晨手上的藥品，然後揮揮手要他出去。

溫晨不愧經驗老道，十分識相，三兩下便帶上門，溜出去了。

－

房間裡只剩下夜晴羽和慕蒔笙，但空氣卻溫暖的如同夏天一般。

因為彼此能夠再見面，所以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溫暖了整個冬天。

－

慕蒔笙輕輕拉開覆蓋在夜晴羽身上的被褥，動作依舊輕柔的拉開他衣襟。

鬆開衣襟後，是一片被雪白繃帶蓋住的胸膛。

解開繃帶後，巨大的傷口蔓延在左側身子。慕蒔笙伸手為他擦藥，眼睛隨後察覺到夜晴羽皺起了眉頭。

「痛……」夜晴羽喘著氣說著。

「……」慕蒔笙停下了動作，藥是會擦啦……但力道要怎麼控制？

「嗯……」慕蒔笙思考了一會兒，用一樣的力道擦下去，然後嘴裡像是在哄小孩一樣的流出細細聲音。

「乖乖不痛了……痛痛飛走了……」

「噗。」換來的是不小心嘴角失守的一張臉。

看他笑的樣子，慕蒔笙鬆了一口氣。

「不會痛了吧。」他一邊重新包紮好傷口，一邊問著從剛才身體就一直在顫抖的夜晴羽。

「我覺得可以。」

太好了，果然有兩個妹妹的他哄小孩功力是不錯的！

「但是還是痛……現在又加上肚子痛了，笑到肚子痛。」

「……」

－

等到腰側的傷處理好，他便著手處理臉上的撕裂傷。

神靈褘墨當時咬到的是左半邊身體，其中較尖的虎牙劃過夜晴羽的左側臉頰，不只毀了一張好看的臉，還留下刻骨銘心的烙印。

「來，閉眼睛。」

夜晴羽乖乖的閉上眼，讓他方便處理那堆傷痕。

「好了，可以打開囉！」

慕蒔笙的手往下移，輕擦著臉頰部分。

突然夜晴羽叫住他。

「慕蒔笙……」

「怎麼了？會痛要說，你知道我技術沒有很好的，可能某天亂擦也說不定欸……」

「這個傷，是不是好不了。」

「……確實。」他一邊疑惑著，一邊說出令人心痛的事實

不對，我該這麼快告訴他事實嗎……？

而且，他不是……

通常會確信自己一定會好起來的嗎？

你怎麼了，夜晴羽。

－

慕蒔笙因為疑惑著夜晴羽問這個問題的動機，所以抬起臉看著他的雙眼。

結果慕蒔笙後悔了。

他的眼睛裡裝了太多東西，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那似乎是難過。

是悲傷。

也是一種脆弱的感覺。

－

也許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擁抱。

這樣想著的慕蒔笙，伸出雙手抱住了夜晴羽，一邊拍著他的背。

夜晴羽也伸出手，抱著他。

－

「明早我要出門，你乖乖待在家別亂跑，有事找溫晨，沒什麼意外他都會在的。」

慕蒔笙為夜晴羽掖緊了被子，對他說著。

「嗯。」

看著夜晴羽闔上眼，慕蒔笙才悄聲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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