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神化 - 第三百八十七章最鋒利的劍 (白鑰石秦陵篇)

「妳......妳怎麼可以這麼說？」殷沐雪呆愣當場，她不敢相信翠蘋會這麼說自己。

「小姐......」翠蘋望著殷沐雪，眼神一閃避開了視線，轉而看向殷震天，「老爺，奴婢沒有半點謊言。小姐常常一人練劍，對著空處自言自語，會說一些『要抓住了，抓到你了。』這類的話。」

「妳說謊！」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殷沐雪竟然氣得大吼，連翠蘋也沒看過她這樣，被嚇得忍不住哭了出來。

「小姐......但確實是如此啊。」

「先帶她下去吧。」殷震天看著殷沐雪的樣子，吩咐寶鵲將其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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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宗主，雪兒還沒交代......」蕭兮風正想攔住寶鵲，卻感到身後一股寒意，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睛出現在其後方。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這句話殷震天是從齒縫中迸出，手緊緊握著腰間的配劍。

「殷宗主你這樣是要與我們撕破臉嗎？」霍燃雙手環胸不以為然的說道。

「要戰便戰哪來那麼多廢話！」只見整個空間溫度開始極速下降，河面漸漸結冰，在場的人口吐白氣，不斷打著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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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長老不可衝動啊。』洪隆在一旁用傳音說道。

『你這廝怯戰不成？我們三個一起上難道還怕打不過他？』霍燃也回以傳音，瞪著洪隆，鄙視他的懦弱。

『不是，你得想想，殷沐雪武功進步如此之多，想必殷震天私下不知獲取了什麼。』洪隆使了個眼神。

『你是指與公孫家的事？』霍燃被這麼一提點總算恢復了冷靜。『可是不是滅團了？』

『正因為如此。你想想，依你對殷震天的了解，耗費如此大的代價，會什麼都沒得到嗎？』

『自是不可能。』

『這就是了，或許他得到了可以併吞其他三家的力量也說不定。』洪隆又接著說，『不然怎敢在此與我們發起戰鬥？』

『難道就要放著他這樣為所欲為？』一聽殷震天可能更強大，霍燃自是坐不住。

『呵，再強大冰劍一脈也只剩他與雪兒兩人，要出暗箭還怕沒機會？』洪隆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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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震天眼看洪隆與霍燃不知道在談論些什麼，劍握得更緊，氣得仰天大聲辯駁。「你們三家總跟我要說法，我們雪兒怎麼了？就算是雪也是寒氣所化，說是她自創又有何不可？再說她的速度，也不過就是能追上我罷了，常與我練劍，這點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接著他拔出了配劍，指著霍燃與洪隆，「說有人陪她練劍乃思母之情，有必要連這點都要暗指其圖謀不軌嗎？」

眼見殷震天說的有理，洪隆連忙陪笑臉，「既然殷宗主這樣說，那這事就這樣吧。」眼看霍燃還是不甘心，連忙再次傳音，『有台階就趕緊下，難道非要爭到魚死網破？』

「哼！」霍燃不甘願的別過頭，「他說怎樣就怎樣吧。」

「我們也無異議。」眼看雷、火兩家不願再追究，蕭兮風也只能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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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廂房，殷沐雪陷在被翠蘋背叛的錯愕之中，因為太痛苦，竟然在床上昏睡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被自己喉嚨的乾痛給痛醒。

「翠......不，寶鵲，水。」殷沐雪用沙啞的聲音傳喚著，寶鵲也第一時間將茶水給奉上。

「我睡了多久？」

「小姐整整睡了三天三夜。」寶鵲語調有些哽咽，臉上明顯有哭過的痕跡。

「我沒事，怎麼哭了？」殷沐雪只是隨口一問，以為寶鵲是擔心自己。但她心思更在另一件事情上，「翠蘋呢？我有事要問她。」

『咚！』寶鵲兩腳一跪，「翠蘋自知對不起小姐，當天就向老爺請辭，因為見小姐還在昏睡而選擇了不辭而別。」

「什麼？」聽到翠蘋不辭而別，這對殷沐雪又是沉重的一擊。她心裡其實明白，不相信翠蘋會如此背叛她，所以才想問個清楚。「快！我要去追她回來。」

「小姐......小姐您不必追了。」寶鵲斗大的眼淚不停滑落。

「怎......怎麼了嗎？」一股不安感油然而生，在心裡蔓延開來。

「隔日清晨，在寒山河邊發現翠蘋姐的屍體......她投河自盡了。」寶鵲終究還是忍不住，直接痛哭了出來。

「什......什麼？」殷沐雪只覺得天旋地轉，接著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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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翠蘋的死終於還是讓我將僅剩的內心封閉了起來。」回憶到這終止，畫面回到現在，殷沐雪獨自站在一處全黑的空間，看著剛消失的過往。

忽然間，眼前出現一抹白影，白影漸漸成形，是翠蘋的靈魂。

殷沐雪眼淚不自覺從兩頰滑落，想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張了一下嘴。

「小姐，奴婢對不起您。」翠蘋跪了下去，低著頭淚流滿面。

「翠蘋我好想妳。」殷沐雪衝向前緊緊抱住她，千言萬語都無法訴說的想念，翠蘋就像她的姐姐，也像她的母親。

「可是小姐我......」

「什麼都不必說了，我早就不生妳的氣了。」殷沐雪將她抱得更緊，不想再讓她從手中溜走。

兩人以靈魂狀態重逢，過了好一陣子，殷沐雪才將翠蘋鬆開。

「翠蘋妳當初為何要不辭而別，妳明知道跟我解釋，我就不會生妳的氣。」殷沐雪後來想通，當初翠蘋會這樣講絕對是為了保護她。

「小姐妳有所不知。」翠蘋望著眼前的殷沐雪，眼神滿是感激。「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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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翠蘋自知傷了殷沐雪的心，一時也不想回到殷府，就這樣漫無目的延著寒山河走著。不知不覺走到了當時遇見神秘人的岩縫。

「呦，這不是殷家丫鬟嗎？」忽然身後傳出一道聲音。

翠蘋以為神秘人出現，現在正煩悶，找他聊聊也好。沒想到一轉頭竟然是雷長老洪隆，身後還跟了個隨從。

「我就猜妳應該知道些什麼。」洪隆看著翠蘋的眼神透著陰毒，「妳剛剛轉過來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妳。」

「你跟蹤我？」翠蘋退了一步，驚慌的想逃走。

「我們來談個交易吧。」洪隆手上拿出一張銀卡，「這裡頭有一百萬界幣，是妳做丫鬟十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只要妳說出殷沐雪的秘密，這張卡就是妳的了。」

「你作夢。」翠蘋想也沒想，斷然拒絕。

「喔？想討價還價呀？不過妳也是聰明，確實不只這個價。」說完又拿出兩張銀卡，「三百萬。」

「呸！」翠蘋只覺得一陣噁心，「你就算給我全世界，我也不可能答應。」

「喔？有好處妳不拿，敬酒不吃想吃罰酒？」洪隆將三張銀卡收起，「這樣我還省下來。」說完，對後面的人使了個眼色，「換你上。」

這時她才注意到後方帶著面具的隨從，只見他拿著一顆玻璃球，緩步朝她過來。

「妳不說也行，只要把妳看見的抽取進這顆球就行。」洪隆笑得陰險，「這樣就能把冰劍一脈連根拔起。」

「你別.....別過來。」翠蘋緩緩往後退，退到後面只剩滔滔江水。

「動手吧。」洪隆在後方下令。

「我就算死，也要保護好小姐。」翠蘋對兩人大吼，接著一轉身就往河中跳下。

「你這個飯桶，到手的鴨子你也可以讓他飛了？五百萬界幣你一分都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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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蘋......」殷沐雪聽完，又給了她一個擁抱，「真的是辛苦妳了。」

「別這麼說，這是我的驕傲。」翠蘋對她一臉燦笑。「只不過這裡不是小姐該來的地方。」

「不，我不想走了。」殷沐雪搖搖頭，在現世裡活著好累。

「妳不是還答應秦公子要陪他到天命的盡頭？」翠蘋一臉曖昧的笑道，看得殷沐雪臉一陣潮紅。

說完翠蘋手中憑空出現斷裂的冰凰雪鳳，「小姐想當秦公子身邊什麼樣的人呢？」

「嗯......」這問題考倒了她，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當他身邊最鋒利的劍？」

「呵。」翠蘋不小心笑了出來，這回答很有殷沐雪的風格，「我想應該是最重要的人吧？」

殷沐雪用力點了點頭。又惹得翠蘋掩唇偷笑。

「小姐，奴婢也有這樣的心，如果妳願意，也讓我當妳最鋒利的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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