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殺手 - 玄界【教主金羅篇】18-19

玄界【教主金羅篇】18：軟雪糕 X 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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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棉花糖甦醒時，已身在病房，她全身疼痛，要坐起身也花了半天時間。

她老爸唐芹，攤在床邊椅子上，睡得鼻鼾大作。當棉花糖攀近床緣時……

「貝貝！太好了！妳終於醒了！」唐芹睡眼惺忪擦着口水。

「我怎會在醫院？」棉花糖腦袋仍是一片混亂。

「妳忘記了？車禍嘛！」唐芹。

「不！車禍是很久之前的事。」棉花糖。

「七日前。妳昏迷七日了，的確很長時間；差點把我嚇死！」唐芹扶着她坐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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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在凌亂的記憶中搜尋，想弄清現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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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年前，我發生車禍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我肯定。」是棉花糖糢糊中的肯定。

棉花糖情緒波動，唐芹正想替她按鐘喚醫生來……

「張子牙？」棉花糖把唐芹的手拉住：「張子牙在那裡？」她突然想起了張子牙。

「誰是張子牙？」唐芹。

「那個跟你在茶餐廳打賭……你幫他查閱長城集團資料……不不不，你徒孫的徒弟！那個張子牙！」棉花糖把記起的，都全數說出來。

「妳的思維太混亂了，甚麼長城集團資料？我那裡來甚麼徒孫？」唐芹按下了召喚鈴：「還是先找醫生來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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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躍下床，因為她記得，這間醫院，有他認識的病人……

唐芹也來不及阻止，她已跑到獨立高級病房。

果然，醉漢洪鈞正坐在床邊。

令棉花糖更有信心，自己的記憶沒有弄錯！

「貝貝！妳跑來這裡幹甚麼？妳認識鈞叔？」唐芹。

「我果然沒弄錯。」棉花糖指着醉漢洪鈞：「你們是認識的！」

「當然認識喇！我們是『雀友』！」洪鈞笑着：「老芹！是你女兒？蠻可愛呢！」

「你說甚麼？我老爸只愛賭馬，根本不懂打麻雀！」棉花糖轉向唐芹：「他明明就是你的徒孫，張子牙的師傅！」

「我近期正跟鈞叔學打麻雀，他才是我師傅！」唐芹跟洪鈞雙雙大笑。

「不是這樣的！你們在串謀隱瞞些甚麼？」棉花糖開始懷疑：「究竟子牙發生了甚麼事？」

洪鈞一臉莫明望向唐芹，唐芹拍拍棉花糖肩膀：「一定是妳寫故事，想多了，把故事中人跟現實混淆了！」

棉花糖：「沒可能！你們一定有古怪！」

棉花糖本來就是個急性了，怎會跟兩個老鬼糾纏下去，轉身衝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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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飄散庸俗香味，一雙熟悉又憎厭的眼神出現，她那一身高檔貨，妖冶紅色長裙，珠光寶氣，棉花糖想忘記也忘記不了。

來者正是她以前出版社的老闆，鄭紅嫦：「吉貝沒事了？真好！擔心死我了！」她手上的大紮鮮花加上身上濃烈香水味，混合起來，更惹人憎厭，比殯儀館花牌還俗臭。

「少來假仁假義！」棉花糖一手拍跌花束：「不會再有人上妳檔，妳的假面具甚麼也遮掩不了。」

棉花糖懶得理會她，直奔醫院大堂。

熟悉身映出現，高大男子正趕着離開……

棉花糖三步併作兩步跑上前，把他拉住：「子牙！」

男子回過頭：「唐唐？」

棉花糖先驚訝後失望。男子是她中學時的心儀對象，大眾的白馬王子，兩小無猜的小情人。可是棉花糖花了半天也想不起他的名字。

「很久沒見！妳好嘛！」想不起名字的初戀情人。

「現在沒有心情聚舊！再見！」棉花糖撇下那個想不起名字的初戀情人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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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女人，她們要忘記一個人時，她們只會記起往事，至於名字，只是個無關痛癢的名詞。再甜蜜的往事，她最多想起糖，至於碳水化合物這個名詞，誰會去記。棉花糖就是這種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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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外車站排着長長人龍，人群中，一個吃着軟雪糕的男子……

「子牙？」棉花糖今次按耐衝動，步步為營地走過去。

當她發現又認錯人時，即刻轉身就走。可是他追上來；那個男人，正是棉花糖第一份工作的同事，一個死纏不休的追求者，由返工的一刻到放工前一秒，無時無刻把握時機走到她跟前搭訕，早餐、午飯、下午茶時段都借故親近，令棉花糖不勝其煩。

棉花糖走得快，他卻追上來。

「小唐！」男人攔截在前。

轟！

男人被轟得飛身插向矮樹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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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五雷震天掌」！

棉花糖望着自己發紅的掌心，更加堅定現在就是現在。令她更想找到張子牙，了解「現在」發生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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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剛才那個男人，她當然記得他的名字，但她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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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界【教主金羅篇】18：（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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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界【教主金羅篇】19：咖哩牛腩 X 手下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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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想了想，她還記得張子牙住址，摸摸口袋，還有鎖匙，她喜出望外。可是身上分文沒有，回去找老爸要，又太費時，索性一口氣跑去。

還記得張子牙曾經勸她不要亂用「念動」，容易體力透支；但急性子的她，怎會乖乖聽話，她飛快穿過大街小巷，片刻已來到門前……

喘着氣，正要掏出鎖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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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刷！

門打開了。

棉花糖喜上眉梢，一定是張子牙出來迎接她。

但令她失望……

一個師奶拖着兩個小孩正要出門。

「小貝？」師奶見到棉花糖也嚇了一跳：「妳怎知姑媽搬了來這裡？」

棉花糖見到是那個超煩、超囉唆的姑媽唐蘿，百思不得其解，但自然反應就是轉身拔足狂奔，再加上「念動」，零點一秒已逃到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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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纏住還有命？」棉花糖用了兩次「念動」已筋疲力盡。

「太不可思異！千年不見的親朋，今天都一一出現，是奇緣還是時運低？」

棉花糖拖着疲乏腳步：「還有個地方可以一試！」她開始後悔沒有回頭找老爸要些車錢，麻痺由腳踝蔓延到小腿，每步都像深陷泥沼。

漫長的不知不覺，終於來到張子牙舊居，那條筆直又殘舊的石樓梯，幾乎要了她的命。

大門虛掩，棉花糖心知不妙。果然，屋內空蕩蕩，大廳中央仍留下那個棋盤，那個張子牙暗示決戰時間地點的挑戰書……

「靈慈？」她醒起靈慈。當然，不單單只記起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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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好像突然明白所有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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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眼睛，心想着靈慈最後出現的工廠大廈。當然，她不會去想大廈樓下的大門，她要直接在他住處的門外出現。因為，她不想再撐樓梯了……

當棉花糖再睜開眼，果然就到了，她做到了！

「我果然是個天才！」她終於記起，自己是困在玄玉葫蘆內；她終於明白，這是個虛幻的意識世界：「怪不知剛才走的路，四周環境都含糊不清，不是我眼睛問題，而是我平時走在街上，都是來去匆匆，根本沒留意過周圍。所以在意識世界中也不能清晰呈現。」

她見到了靈慈，他面上依然佈滿電殛的血痕，棉花糖依然膽怯，但心裡想：「一定是他這個容貌令我印象太深刻，沒法忘記所至！」

「說！如何離開玄玉葫蘆？咒語是甚麼？」棉花糖裝兇；恐嚇之如，也給自己壯壯膽。

靈慈吃着外賣，咖哩牛腩香氣飄散，南洋風味的椰香，辛辣的醒神，令棉花糖也垂涎。靈慈只顧着吃，跟本不放棉花糖在眼內。

「我要離開！快說出咒語！」棉花糖的作勢看來沒效，她只好出絕招。

「手下敗將！」

果然！靈慈就是忍不下這一句。

飯盒迎面扔過來，拳雨直撲。

「我的太極，不是白練的！」棉花糖靈巧閃避，加上「念動」，靈慈打出百拳，也全無收穫。

棉花糖還有空閒，繞到靈慈後方，在他頸後大椎穴輕輕一拍，靈慈即時癱瘓在地上；是微弱版五雷震天掌，棉花糖已控制得剛柔自如，力度準繩，恰到好處。

剛猛如虎的靈慈，已成了一坺爛泥，他不得不承認，棉花糖絕對是他的剋星：「我不知妳在說甚麼！要劏要殺，悉隨尊便！」

「少來裝傻扮懵！快說！」棉花糖得勢不饒。

「妳乾脆殺了我！」靈慈。

棉花糖細心觀察靈慈，眼神流露出心有不甘，但絕無隱藏閃縮，她只好相信他。

棉花糖再細想，若果這裡是「我個人的」意識世界。我不知道，他就不知道，這是很合理的，我根本無法強行從他口中問出甚麼來。

棉花糖突然記起，被困前，靈慈曾經這樣說：「手持葫蘆施咒，可把魂魄收進去，倒念咒語就是釋放。」

「選擇殺了我！還是妳離開！」靈慈已在哀求：「我真不想再見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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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聲！不要阻礙我思考！」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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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界【教主金羅篇】19：（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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