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迴] 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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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2006年6月

任務地點︰里櫻高校

內容︰於樓梯間轉彎處出現異像

前進者意識及身體停止，直到被範圍外的人以繩索套拉址搬離後回複正常。

窗前往察看，判定為特級咒胎。

派遣︰東京高專二年，特級術師五條悟﹑夏油傑前往

「真期待呢！」

五條悟和夏油傑步入由輔助監督放下的帳。

學校已經清場了，時間是晚上九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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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特級了！」

他們兩人出了一年多的任務了。

雖然經歷過不少千奇百怪的困境，但都是來自於救援和陷阱的設計。

真正能在實力上對抗他們的咒靈，一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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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也很高興吧！終於可以收伏特級了！」悟像是個出來旅行尋寶的小學生。

傑說︰「現在開心得太快了，最好是別讓它覺醒意識。」

瞇瞇眼的少年總是謹慎的，雖然他們是「最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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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那你打算直接收伏這個咒胎？但是”時間壁”不打破的話，我們都無法近身吧。」

傑︰「那麼，就等它生出來時，再看看囉，說不定會有雛鳥情結。」

悟︰「咒靈會有這種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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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靈，是由人類的負面情緒結集而成的怪物。

在它們誕生之前，就已經對人類充滿著惡意。

他們表面說得輕巧，但是傑並沒有悟的「無下限」來保護自己。

如果傑的意識被凍結的話，可就非常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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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樓梯之前，悟說︰「由我來當雛鳥的媽媽吧，傑負責偷襲。」

傑說︰「無下限的“空間”是否能對抗”時間”這一點還不能肯定。」

「傑就是想太多了，這次就先讓我來揍一揍特級的手感。之後就拜托了。」

傑見他心意已決，說︰「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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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分頭埋伏。

在空無一人的學校，四處都開著燈。

沒有風，也沒有聲音。

時間壁一動一動，好像有什麼在裡面不停掙扎。

場景很是詭異，但兩人卻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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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個咒靈也還沒有真正的傷害到任何人。

而且，一般而言，這樣新的學校，為什麼會聚集到這樣大的怨氣呢？

這不是很奇怪嗎？」

悟的嘴就是閒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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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也受不了等待的無聊，搭話︰

「學校，只是未成年人監獄被正當化的稱呼而已，不論什麼時候落成大概都一樣。」

「呵呵，傑對學校的怨氣真大呢。」

「大少爺你，沒有對這些 ”平民的俗事” 來評論的資格。」

「去去，老子我明明就在高專過得很快樂。」比在家不知好多少倍…

夏油傑沒有把話接下去，因為咒胎開始動得還比之前劇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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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隱藏了起來。

悟在正面，做好了赫的準備。

空間綻放出七彩的光芒，

他們首先看見的是一只異形般的巨大水母。

然後它的中心，縷縷的觸手下，出現了一個人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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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型看起來，是個和他們一般歲數的黑衣男孩子。

他緩緩打開松綠色眼睛，右半邊臉被頭髪擋住了。

他看到了五條悟。

五條悟馬上發出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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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為什麼？」吉野順平下意識抬手，但澱月早就把它擋下來了。

澱月不像他和虎杖對戰的時候那麼小，

她長大到可以高高地將順平整個人覆蓋，而不影響順平的活動。

五條悟暗自驚訝，居然連「赫」也對它髪毫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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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順平，來自2018年9月。

因為靈魂被真人改做得和式神綁定，不需要「媒界」就可以召喚出來。

所以在被真人殺死後，意外地靈魂前往了式神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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澱月的能力，在真人的理解中只有「毒」和「縮放」。

但是「縮放」的原理其實來自於她可以控制自己身體的時間。

像是燈籠水母一樣。

成熟後又倒回年幼，時間不停的順流又再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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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控制，使澱月基本上就是天生不敗的式神，但是順平可不想只躲在裡面白捱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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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高專的學生嗎？」

看到五條悟校服上的旋渦鈕扣，順平猜到是被誤會了。

五條悟心想︰它知道高專？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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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術師死後化成的咒靈只在傳說中出現過，有紀錄的都上溯平安時代了。

悟反問︰「你，是什麼人？」

順平本想回答，但又改口問︰「現在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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澱月的式神空間是一個時間的海洋，

沒有「現實世界」的召喚，根本難以定位。

順平強行在「時間洋流」中掙扎了「澱月的一個多月」，

才用感覺「游」到其中一個「岸邊」，拉著不放的「撞」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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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順平最擔心的問題是︰

如果他回來的「時間」太早或是太晚，那就沒有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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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哼了一聲︰「難道你在不同時候就叫不同的名字嗎？回答我的問題。」

順平忍了忍。

他心想︰

如果咒術師是經常要面對陰險的咒靈的話，就不定自己也會變成這樣…

於是說︰

「我不知道”現在”是我的過去還是未來，所以我不能告訴你。

我是希望來改變我的”過去”，避免自己和家人的死亡的。

我知道你們高專的學生，都是與咒靈為敵，保護平民的人。我很尊敬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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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和悟都在思考︰

對方有交涉的意圖，而且看樣子，他們是短時間硬攻不下來。

雖然是不相信他沒有害人的打算，因為死後化成咒靈的術師，生前都肯定有巨大的不甘。

但不妨讓他們先拉近距離，找到下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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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表面上放鬆，但其實還是保持著無下限說︰「你是穿越時空來的?」

「對，我來自2018年，這個就是我的死亡地點…」

順平注意到這裡的裝修比他印象中新，窗外的大樹，還沒有種下來。

「現在是過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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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急切地想從悟的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

五條悟默認了。現在才 2006 年…

「你是被人害死了的?」悟假設。

順平說︰「我…」

是被咒靈害死的？不，一半就是他本人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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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是騙了他，但如果他一開始自己沒有先害人的心的話…

總而言之，現在要先找到「另一個自己」？

等等，現在的自己還看不到咒靈。

他無法去解釋這件事，阻止自己進入里櫻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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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有關於未來的咒靈情報…但是…

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我，因為我也算是”咒靈”了。

唉，算了，我先走了，拜。」

想要解決這件事的話，也不用別人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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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耐心等待到真的快要發生時，去殺了”真人”，或者更早之前，殺了那些霸凌者就行了。

捲入更多的人，只會讓變數更大。無法產生自己熟知的未來，他就失去了先知的優勢。

在經過了”真人”的教訓，順平也不會這樣容易輕信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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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等等，我不能讓你離開。」

順平︰「是嗎？試試來阻止我？」

五條悟生平第一次，有咒靈在他面前比他更囂張。

但他的六眼，也找不出對方任何弱點。

就像對方也有無下限，而無下限的範圍還比他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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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

傑也從隱藏處出來了。

「但如果我們回去，報告了你的外貌，相信”現在的你”也會很困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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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到這點，

順平覺得這個黑髪的耳釘不良，比那個輕挑的墨鏡白毛更加壞心眼。

「你們是找死嗎？」

順平原本以為高專的學生，都像虎杖一樣善解人意和助人為樂，會無條件地先相信別人。

不過，

為了保證自己的未來，殺人這種事，真的要下手嗎？

明明只是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活下去。

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他們閉嘴呢？對了，他還會施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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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會下手輕點。」

順平掦起了邪惡的笑容，澱月準備好了讓人失去短期記憶的毒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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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控制不是萬能的，有一定範圍。

澱月的身體大小縮放是隨「年紀」越少越慢，越老越快。

內部空間的流速是「時間」越近越快，越久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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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任何攻擊的原理同上。

任何外來的物質或力量，她都可以篩選它在自己體內的這個”時間”裡，有沒有存在過。

越快的攻擊，時間就越短，也越好倒回去，和強弱沒有半點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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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像虎杖一般的逕庭拳，

擊中後那不規則如水流一樣咒力才晚一步到，那才需要花時間去持續地抵擋。

不過成長後的澱月，內部空間有了足夠的厚度來做緩沖，

所以即使是面對徑庭拳也不會再有可能傷到順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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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鐘後，他們拆了半座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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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和悟感覺到了順平的攻擊模式還是很外行…

但是觸手的數量很多，

不像是對付虎杖時，觸手扭出來的鑽頭只有兩個。

現在澱月是視乎當時身體大小，有幾十至上百個。

在過程中，順平一直學習著他們的攻擊。

而最要命的，是順平不曾踏出澱月的守護一步，好像他們本來是一體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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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悟，我們要講和了。」

傑想不出任何方法了，相信悟也一樣。對方的攻擊也沒有殺氣。

「喂！你聽到了嗎觸手怪，我們要講和了！」

五條悟氣得不輕。可恨的咒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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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觸手怪。我無法安心放你們離開，所以我拒絕和談。」

順平依然冷酷無情，他多希望自己生前就有這樣的能力。

只不過當時澱月才剛出生，不能在體型大小上要求得更多了。

而現在自己依然還缺乏戰鬥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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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在閃躲中抽空說︰「但是我們分頭逃跑的話，你最多只能追上一邊，不是嗎？」

順平心想也是。

「那你們怎麼之前不跑？因為義氣嗎？不想任何一方可能送死？」

傑虛偽說︰「算是吧。」笑話，他們當然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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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對方這樣嫩的水平，無論是追他們那一邊都不可能追得上。

他們都不逃，只是不想認輸而己。

但是這一點，沒有必要說出來使自己更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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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和你立下誓約，不說出你的情報，但相對的，你不傷害任何人類，可以嗎？」

傑給他挖坑。

如果他不能傷害人類的話，也就不能還手了。

他和悟以後找個什麼方法封印了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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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順平不知道什麼是誓約，說︰「你以為你們隨便說說我就會相信嗎？」

悟輕輕鬆鬆地躲過攻擊後說︰「你連誓約都不知道？你生前到底是幹什麼的？我還以為你起碼是詛咒師。」

但是對方的態度好像只是個剛接觸咒術世界，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普通人，只是式神過於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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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說就說，不說就繼續打。」

順平心想︰他們這對組合真讓人很火大。

傑高舉雙手說︰「好了好了，我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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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它是咒術界不能打破的約定。」

順平沒有完全相信這件事。他沒有親眼見過。

「不然你們先示範一下？」

傑說︰「我保證我剛才對你所說，關於誓約的內容不假。否則我會被你擊中，失去對你的記憶。但是相反，如果我說的是真話，你的下一次攻擊對我無效。你同意嗎？」

順平感覺到心弦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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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如果你同意的話，現在對我攻擊看看。」傑大大方方的站著讓他打。

順平心想，反正他不虧。

「我同意。」接著毒刺入了傑的身體。

悟皺眉，

心想︰太冒險了，如果觸手怪不是真心同意的話，可以將傑一擊致死。

雖然對方的確沒有殺意，但是萬一他不知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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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傑沒有事。

攻擊無效。

他證明了這個世界的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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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這下你可以相信我們了吧。」

順平收回了觸手，他實在是不想和他們多談，但是…

「我可以答應你們，不會有意地傷害人類，除非他們先打算或已經傷害了我。

而你們答應我盡一切努力, 阻止我和我的家人死亡…這樣的誓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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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說︰「感覺我們很虧，誰知道你將來遇上什麼了，我們也沒有得到任何好處。」

「這是我唯一的心願，我不去害人不就幫你們的忙了嗎？」

傑說︰「你本來就不打算害人吧？」

「…你們知道就好，那為什麼還要糾纏我？」

傑說︰「因為這是我們的工作。」

悟說︰「我就沒有見過不害人的咒靈，你肯定有仇人要殺吧，可能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

傑捂住了悟的嘴︰「我們還是繼續談誓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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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在想要離開的邊緣了。

即使外貌可能會被盯上，但「另一個他」應該還是個孩子，就算被認出來了，難道高專的人還真的會去殺了他不成？

而且，如果自己真的就這樣死了的話，媽媽也會輕鬆很多吧，至少不會被他連累了…

順平靜靜而悲觀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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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說︰「即使我們相信你不會害人，但是管理咒靈是我們咒術師的責任。

這樣吧，你先告訴我們，你是怎麼死的，我們的條件才好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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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平覺得對方的確是個很聰明又能忍耐的人。

如果能和高專的人互相幫助當然是最好不過。

但是他的直覺在告訴他︰

對方問他的死因，只是想知道怎麼才能再一次整死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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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我死亡的事件，從這個學校原本的新舊來看，應該還有很多年。

而且我不知道我們的學校有重建過，所以…說不定未來已經改變了。

我們就回到最開始的提議吧。

我不主動傷害人類，除非他們想要傷害我。

而你們就當沒見過我，不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訊息，這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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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迴避了自己的死因。

而且他決定用這個條件再談不攏，他就走了。

澱月現在5秒內縮放最大可以有直徑50米，並停滯其面積下空間的時間。

唯一的壞處，就是觸手不能伸入內部。所以攻擊的武器要由順平自己取得。

而順平卻是靈魂，換言之，他拿不起實體。

所以他只能利用這 50 米伸縮停滯來逃跑，別的什麼都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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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也沒有直接回答行或不行。

他煩惱得扁起嘴說︰「但是，這不是祖父悖論嗎？

如果你成功了改變自己的未來，你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

而你站在這裡，不就是沒有成功的證明嗎？

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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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說的是實話，但真的很刺耳。

「我不想成為對命運順從的人，

如果因為我的”掙扎”反而促成我的命運的話，我依然要掙扎下去。」

順平說話的語氣平淡，但是卻沒有任何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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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和傑對視一眼。

他們都，不討厭這樣的人。

「那麼，和我們一起回高專吧！」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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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解釋︰

「和咒靈立下平等誓約的我們，可能會在你日後惹上麻煩時，被當作叛徒。

你不能和我們說明死因，我們又不能答應你的條件。

但是，如果你是為高專工作的話，我們就成為你的伙伴了。

在互利的基礎下，你也可以慢慢等待自己的死亡事件發生，也不會被咒術界追捕。

這樣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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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心想︰為高專工作？他們莫不是又想騙我回到高專再找什麼方法殺了我吧？

但是，心裡又同時想起了虎杖對他的邀請。

他可靠的聲音好像還在他耳邊說︰

「我們一起回高專吧！…那裡有強得像是怪物一樣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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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平被打中了心中最柔軟的一塊。

如果當時他爽快答應了虎杖的話…

如果他在真人出現的那一刻反應過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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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吧…」他決定去”高專”看一看。

就算是死，他也想要親眼看看這個高專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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