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更《亂斗Menagerie 》 - 第八章 (下)

下午，在B國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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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搶到競技場第一戰的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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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我已經提早三天了去搶了，不過還是差一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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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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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不要緊啊！你難道不想親眼見証我國拿下英雄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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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等第二輪的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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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會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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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的對話，只是鬧街中的一小部份，不過他們所談的競技場賽事，卻是全國的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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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牆壁和告事板都貼滿了競技場的內容，而在廣場附近的賭場也吸引了很多人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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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前預告，競技場的奪冠熱門將會是甚麼鬼混沌，還有那個S國的亞力嗎？」坐在大街旁的棉花糖大叔閱讀著手上的紙條。「哎呀，雖然很不想賭那個亞力，但是不賭的話，就對不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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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他的身邊是那名木偶戲老伯，他用破布抹著自己的木偶，然後問：「那我國的刹拉娜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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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個小女孩嗎？不了！」棉花糖大叔搖搖頭，「已經給她三年的時間了，還是攻不破S國！就算讓她入了最後八強，恐怕就是她的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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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布偶老伯回應道，「我認為她有可能獲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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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你不懂賭錢啊！有太大的願境只會令你迷惘啊！」棉花糖大叔一臉嫌棄。「要贏的話，就要看情報，分析戰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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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頭腦用在推銷上，我們就能賺更多錢了！」布偶老伯指著兩人臉前的街道，沒有一個人在他們面前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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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娘，閉嘴吧！」棉花糖大叔翻了翻白眼，然後拿起自己的錢袋。「我去賭場了，你也下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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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偶老伯搖了搖頭，然後說：「我幫你看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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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叔短暫道別後，布偶老伯繼續清潔著自己的木偶。當他拿起那隻英雄木偶，細心觀察時，他的腦海浮現起那雙小手，還有那張充滿活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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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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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個畫面，老伯把木偶握得更緊了，望著水滴從木偶的眼睛滑下，停在自己的手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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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在幹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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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咬了咬唇邊，然後痛苦地閉眼，等待鼻酸感渡過後，才重新睜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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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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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伯用布抹乾木偶時，一把尖叫聲嚇驚了老伯。轉頭一眼，一個陌生的身影狼狽地奔跑著，眾人則指著他尖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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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偷啊！我看到他！他偷了棉花糖小店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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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死了！」老伯立即跳了起來，連帶木偶衝向小偷的方向。「找人抓住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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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一道綠色的勁風突然刮向老伯的面上，使他面上的長鬍子都飛到一邊，差點失穩滑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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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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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風消散之後，老伯再次跑了起來。在不遠的面前，一名滿臉棕鬍子的大叔正按著那名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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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看到急趕而來的老伯，就把小偷手上的錢袋搶去，然後遞在老伯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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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錢袋是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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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朋友的…非常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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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謝，這是我的責任。」棕鬍子的大叔說，然後望向人群後方。「看來士兵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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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漸漸散出一條路，讓士兵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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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士兵和棕鬍子大叔說。「澤拉爾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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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澤拉爾點了點頭，然後轉頭望向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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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跟我走一趟，我們需要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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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但是請讓我把朋友叫回來看一看店。」老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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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煩了。我叫士兵們幫你通知吧。」澤拉爾笑道。語畢，就用手勢叫來了士兵，跟他們說數句話，然後就和老伯一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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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望向澤拉爾，臉上除了滿臉的棕色鬍子，還有兩個明顯的黑眼圈，皮膚的粗糙令他顯得更衰老。他身穿鬆弛的平民服，但是也能隱約看到肌肉的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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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阻礙你的生意嗎？」澤拉爾問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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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現在全部人都在想那個甚麼競技場，都沒有人來看我表演了！」老伯不禁感嘆道，他大攤雙手，而澤拉爾也因此看到他手上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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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木偶嗎？」澤拉爾指著木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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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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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讓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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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先是呆了一呆，一直望著澤拉爾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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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介意的話，那就不要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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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要緊的！請看吧！不過，請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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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會小心的。」澤拉爾說，然後接過了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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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木偶很特別呢，感覺上，不是我國的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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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老伯稍為停下了腳步，一滴冷汗落下後，又繼續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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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老伯的聲量明顯比之前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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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呢。」澤拉爾說。「我以前也常常看木偶戲，不過現在沒有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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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忙嗎？大人。」老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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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新聞不是說我國要不斷外交，修補關係嗎？」澤拉爾的聲音顯示了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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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真的很辛苦呢……」老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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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連競技場的賽事都看不到了。」澤拉爾回應道，然後聳了聳肩膀。「我還很想支持我國的刹拉娜，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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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可以的話，我希望看到刹拉娜得勝。」老伯隨著澤拉爾同步嘆氣，然後望著貼滿牆壁的競技場海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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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英雄刃奪過來，可會是我國近年最大的榮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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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嘗試向澤拉爾面前表現得興奮，以為這樣會激勵他。誰知道澤拉爾的表情變得更加苦澀了。見狀，老伯把頭轉向另一面，一臉尷尬。兩者一直保持沉默，直到停在附近的士兵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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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陪伴你到這裹了。」澤拉爾露出微笑，嘗試掩蓋自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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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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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互相揮手後，澤拉爾就轉身離開，而老伯也同樣走進士兵站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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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街上走動時，澤拉爾一直盯著自己的手掌，五指向內抓合。呆了一會兒後，澤拉爾突然在街上開始跑動，臉上的微笑開始變得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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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房間後，澤拉爾滿身大汗，在滿桌的書堆中不斷尋覓，使房間裏頓時漂滿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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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拉爾抓住了一本在書紙堆中的一本厚書，然後左手著急地翻動著書頁，右手依舊對著空氣抓合，尋回剛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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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這種了！」澤拉爾表情破笑，黏滿汗的手指尖著書上的木頭繪畫。椅子未坐暖，又立即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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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你了，英雄船的船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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