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幹探 - 第二百八十章狂迷連環殺人案（19）

程暉沉聲道：「殺戮不是保護。」

那人笑得很大聲。

「程暉，你又懂保護你自己嗎？當年的事，你真的不在意嗎？你不報復，因為你太有修養，你認為那人無恥，你不必跟著無恥，但是他有停手嗎？」

程暉沉默。

「他仍是在本地不停說你的音樂獎項是買回來，甚至他欺凌你曾幫助的張像珊，你的忍讓使他變本加厲。」

程暉終忍不住問：「你是張像珊嗎？」

那人反問：「是與不是又重要嗎？重要的是你不懂保護你自己，也不懂得去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例如連清歌。」

周行聽到那人說出清歌的名字，不禁握緊拳頭。

程暉也有些激動。

「我們的事關清歌什麼事，她只是我的好朋友，她沒有對不起你，她不是黃大為。」

那人嘆氣。

「是嗎？人不能欺騙自己，你仍是喜歡她，每次見到她和周行在一起，你都黯然神傷，你眼神有種錯失的悲哀，這麼多年過去，連清歌仍是你最愛的人，程暉，她是你痛苦的源頭嗎？沒了她，你就能快樂的活下去嗎？」

程暉越聽越心驚，他說出藏在內心的話。

「不！清歌真的消失，我只會痛苦一輩子。」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又要放手？」

程暉忍不住望著不遠處沒入直播的周行，他只是愕然了半刻，就回應道：「男女之間的事要講緣份。」

「緣份呀！緣份其實是人為，程暉，你直到今時今日還是如在夢中，我擔心你……所以我只能殺人，你等著我。」

程暉忍不住怒說：「如果你敢傷害清歌，我不會放過你。」

「你真很緊張她，為了她你願意付出多少？」

「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是幫她殺人，而是給她幸福，告訴你，你現在做的事情只是因為仇恨，絕對不是由於愛，你只是在洩憤、是在遷怒，你對你的人生無能為力，所以就以血腥來表達你的不滿，你只是懦夫，用最錯的方法去回應這個世界。」

對面的人，忽然靜默。

很久很久後，他才道：「我們見面時再討論吧！或許到時我能說服你。」

接著，他掛了線。

周行等人聽著有些震撼，這代表那人會出現在程暉面前。

只要把握到時機，就離破案不遠。

接下來的日子，程暉也去晴天這個電台聲討那個狂迷，然而，那個狂迷再也沒打電話過來，反而有交響樂團的粉絲打電話到網台支持程暉，說總有一天會捉到狂迷，到時他就能如常的表演，他們一定會去支持，程暉也和他們禮貌性道謝，粉絲們很高興，這幾天打到網台的粉絲越來越多，只是那人卻像失去了蹤跡。

今天廣播過後，程暉表示要一個人去洗手間。

他獨個兒走到男廁，他先是洗手，沒多久，鏡子裡反映兩個身影。

程暉立刻回過身來，他盯著眼前的人。

「我應該叫你張像珊？還是叫你張沙莉？」

張沙莉凝視著他，眼裡有著感傷，憂愁，還有幾分不甘，更多的是情愫，她曾幻想過他們的會面，會是浪漫的、會是特別的，但絕對不是這樣-兩人好像有深深的誤會，她猶豫了片刻，正想對程暉說話時，廁格已衝出幾個男人，她已被人用力地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周行拉著她的肩膀，鬆了一口氣。

清歌總算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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