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動戰士高達︰瑪斯子嗣　The Children of Mars - 第一話　手唔乾淨嘅女人(上)

今日，馬魯巴．亞奇有位大客，好大好大嘅大客。

「你有冇聽過第三隊？隊長澳加．伊祖卡，智勇雙全高大威猛；

軍師畢斯杰特．格里芬，算無遺策智計絕倫；仲有首席駕駛，三日月．奧格斯，以一擋百勇猛無雙——我同你保證，佢哋每個都係人才——」

「嗄？最後嗰句，你再來多次。」

「佢哋每個都係——」

「嗚哈哈哈——」

講到呢度，佢嘅大客，忍不住笑喇。

金髮、紅裙、條裙好值錢，點睇都似大家閨秀——如果唔計佢成對腳，擺哂喺檯嘅話。

「仆你個街啦，出面邊個唔知，第三隊唯一嘅優點，就係條命夠賤，啲撫恤金特別奀？」

※※※

火星，戰亂不止嘅行星。

克里斯，無盡紅土之上，其中一座城市，冇乜特別。

CGS，克里斯警衛保安，私人軍事承包，冇乜出奇。

藍天之上，一粒紅色衛星，佢叫第二月球。

※※※

通道，金屬，都係鐵皮，燈光昏昏暗暗。

「喂喂，你背脊上面嗰啲，係阿賴耶識？」

「啊。」

「成功率低到唔得，域根(Vagan)都唔用嗰隻？」

「啊。」

「而你自己，插咗三條上去？」

去到而家，三日月終於忍不住，望向後面。

「你好煩。」

女人，金色長髮，著得大富大貴，點睇都係去錯訂地嘅——

「唉啊，無計喎。你係我見講，最少嘢講嘅導遊。」

八婆。

「你可以揀尤真。」

「但姐姐我揀著你囉。」

「……點解？」

「因為𡃁仔你最唔畀面。」

嗰個女人，向著佢，伸咗隻手出來。

握手，懶友善嘅儀式，頭先佢哋幾個，都配合咗喇，除咗佢。

「……你介意呢個呀？」

「手伸出來，乖。」

佢唉咗一聲，由個褲袋，伸返隻手出來。

「唔好意思喎，啱啱訓練完，隻手仲未洗——」

啪。

「捉到你喇。」

「……喂。」

佢隻手，成手都係機油，黑色。

而家，個女人隻手套，都係咁喇。

「唔緊要喎，我隻手都冇幾乾淨。」

「……去完廁所冇洗？」

「哈。」

※※※

呢個時候，基地嘅另一度。

一張檯，兩張爛溶溶嘅梳化。

澳加坐喺上面，拿住平板，又喺度翻睇，今次委託嘅資料︰

——委託人︰芙拉姆．拿拉、芙美頓．亞多莫斯。

——目的地︰地球，奧布。

「你點睇？」佢問。

「兩個乘客，一個貨櫃，要將佢哋送到地球，畀嘅錢係正常行情嘅五倍——」畢斯杰特坐喺對面，講︰「問題係，點解咁嘅機會，馬魯巴會益我哋？」

「最有可能係，佢唔會——畢斯杰特，你今日，有冇見過班大人？」

佢一講完，畢斯杰特塊面就黑咗。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HC3Bj6AO
「……冇，一個都冇。」

就喺呢個時候——嘭——爆炸，由出面傳來。

※※※

出面，紅沙萬里，烈日高掛。

昭弘．阿爾特蘭，係最早見到，發生乜事嘅人。

佢就喺機動工兵嘅駕駛艙，睇住對面嗰架工兵，一炮打埋來，差啲就打中佢。

30mm的高爆彈，就咁樣，打中基地嘅牆。

「咁係乜意思？夏艾達。」

「叫我夏艾達大人，死𡃁仔！」

而家唔係有人得閒得滯，喺度撩事鬥非——第一隊幾十架工兵，已經包圍呢座基地，剩係佢哋周圍，都有十幾架。

「仆佢嗰街，」隔離嘅仙奴，發咗通訊過來，「我就覺得今日，班老嘢好似唔見哂。」

「係係，唔遲啲先講？」

呢個時候，夏艾達又繼續講︰

「喂，死𡃁仔，我仲未聽到啊！你句夏艾達大人！」

「所以而家，第一隊，係打算清洗我哋呀？」

「係唔係清洗，就睇你哋大佬喇。再買過批𡃁仔，平極都係要錢架！」

「都唔洗好多錢。」

「噢，你比起澳加，算係有啲自知之明，或者之後，換你做吓大佬。」

真係多謝夾盛惠，廢棄人嘅大佬，都係廢棄人——佢冇呢個興趣。

你打算點做呢？

澳加。

※※※

基地，機庫。

平時呢度，放嘅都係工兵。而家，多咗個貨櫃，差唔多二十幾米高，擺得落七、八架工兵。

「所以，我哋只係份魚餌，」澳加講，「負責將公主大人，留喺塊砧板上面？社長。」

「域根想要佢。呢度係火星，冇人會同域根講唔得。」

「除咗域根，社長大人仲唔會同錢講唔得𠻹。」

手提電腦塊螢幕上面，馬魯巴點著支煙，吸咗啖，繼續講︰

「我不嬲話你醒目——而家，同我捉住佢。」

「如果我話唔得呢？」

「咁我只好幫公司，精簡一吓。」

「噢？話唔定係我哋，幫你精簡一吓。」

「我唔介意。」

「我真係好奇，如果夏艾達聽到呢句，會有乜反應呢？」

「佢會幾開心，因為分嘅錢多咗——好喇，咪揼我波鐘，你嘅決定呢？澳加。」

呢個時候，另一把聲，由入口傳來。

「係啊，你嘅決定呢？隊長。」

係嗰個大小姐，後面仲有三日。

「……喂，三日？做乜帶佢過來？」

「係佢自己過來。」

佢望咗大小姐一眼，然後又望返落螢幕。

「真係唔好意思囉，社長。你完美嘅計劃，似乎穿咗煲喇。」

「唔緊要，佢走唔甩。」

喀嚓。

手槍上膛嘅聲音。

「試吓囉。」

佢又望向大小姐，由表情來睇，佢真係想佢哋試吓。

佢望向尤真。

「……你哋冇搜身？」

「……全部都係大男人，你叫我點搜？」

「尤真、尤真、尤真——你知唔知點解，你到今日都係青頭？」

「……你唔撚係啊？」

「我實快撚過你囉！」

佢一邊講，一邊行埋尤真嗰度，直到佢肯定自己，行咗出鏡頭。

然後就畀三日，做咗幾個手勢。

三日點頭，喺鏡頭睇唔到嘅角度，行咗出去，一粒聲都冇。

至於佢同尤真，繼續互屌，開始喺度拗，克里斯邊間鋪頭啲女，真係夠正。

「咳、咳——」螢幕另一邊，有人唔耐煩喇，「夠喇，咪嘥我時間，我問最後一次，你嘅決定呢？澳加。」

「好問題囉——大小姐啊，如果我應承社長，你打算點做？」

「我啊？」

大小姐笑喇，笑得好危險嗰種，然後望住佢，畀咗四個字︰

「打出去囉。」

「就你一個？」

「夠做喇。」

聽到呢句，佢都笑喇。

係佢呢世人，笑得最大聲嘅一次。

「喂，澳加，」尤真講，「你發神經，都咪喺呢個時候發——」

「發你老母——呢個唔好笑乜？成班麻甩佬，得返個女人有春袋，你話好笑唔好笑？」

「我當你好笑喇，咁又點啊？」

「咁又點？咁樣囉。」

佢擝咗支槍出來，指住部電腦。

「我有決定喇——吔屎啦，馬魯巴。」

砰。

※※※

同一時間，出面。

昭弘都收到訊息。

「喂，仙奴，澳加有決定喇。」

「哦，佢話點啊？」

「六粒字，吔屎啦，馬魯巴。」

「……屌。」

屌字一出，佢就掹雞，打個槍林彈雨，子彈橫飛。

「咁咪幾好——就算今日瓜柴，都有班仆街墊屍底！」

「屌你啦！你嫌命長我唔嫌呀！我仲未搵到女！」

※※※

基地嘅最深處。

三日月到喇，佢哋嘅秘密武器，就放喺呢度。

「大叔，呢個郁唔郁得？」

「郁係郁得，不過你等我再檢查多次——」

大叔，拿迪．雪之丞．迦什帕，CGS最有經驗嘅維修師傅。

不過係整工兵嘅師傅——機動戰士，似乎就呢世人都冇掂過，直到澳加搵佢，砌起地下部嘢。

好多好多年前，馬魯巴喺荒野搵到佢，得返嗰動力爐仲郁得，畀人當發電機咁用。

而家，而家佢哋就等佢救命。

「大叔。」

「得喇得喇，好快搞掂——」

「冇呢個時間。」

佢跳咗入駕駛艙。

「唉，駕駛艙同工兵一樣，剩返嘅嘢——」

「駁上去我就知道。」

佢同平時一樣，連接自己嘅阿賴耶識，然後啟動。

阿賴耶識，災難戰爭嘅遺產，可以令字都唔識嘅細路，眨吓眼就識揸工兵——如果做完手術，好彩唔死嘅話。

連接完成，後腦隨即爆炸，鼻血噴埋出來，好似啱啱畀人踢咗一腳咁款。

「喂，三日月，你冇嘢啊嘛？」

「冇，乜都冇——」

佢揸實操縱桿，講出一個，畀人遺忘咗三百年嘅名。

「上啦，巴巴托司。」

※※※

機庫。

「畢斯杰特，你去東面，我去西面——尤真，帶呢位大小姐——」

搵個安全嘅地方，澳加係想咁講嘅。

「呢度就係最安全嘅地方。」

大小姐已經答咗嘴，明明佢仲未出聲。

佢望向後面。

嗰個大小姐，已經走到貨櫃底下，望向另一邊，一直冇出過聲嘅女人——跟住大小姐來嘅女僕，講︰

「同我準備佢，芙美頓。」

「係嘅，小姐。」

佢應該一早諗到。

二十幾米嘅貨櫃，會裝嘅嘢，只得一樣。

※※※

出面。

幾十架工兵陷入混戰，單論數目，敵人係佢哋嘅三倍。

「蛋治治治治——！」

「仆佢嗰街！蛋治死咗喇！」

昭弘，同埋仙奴，跟手就拉咗五六架，去墊佢屍底。

而家，第一隊班仆街，開始褪後喇。

「班仆街走佬喇！」

「邊有咁易。」

仙奴同平時一樣，過度樂觀。佢就唔係咁睇喇，呢個時候褪後，更加可能係——

忽然，光，喺佢眼前飛過。

後面，一架工兵，隨即爆炸，變成火球。

鐳射武器，唔可能擺起工兵上面。

「……乜來㗎？」仙奴問。

天空嘅另一面，十幾米高嘅巨獸，抹大對翼，監視器燒住綠色嘅光。

機動戰士，一部就足以殲滅佢哋。

而家有五部。

「喂，所有人，褪後！」通訊，係澳加把聲。

「褪係褪到邊呀！」

「喂，昭弘——」

就喺仙奴嗌嘅瞬間，天，忽然黑咗。

唔係。

係影，巨獸嘅影。

巨獸從天而降，落到佢嘅面前，手抬起，炮口指住佢，發出綠色嘅光。

今次仆——

喺正佢眼前，地面凸起、裂開，塵土向天噴射。

白色嘅巨人，爬咗出來，手上拿住一支，又長又粗嘅槌。

「咪淆，昭弘。」

一槌車埋去。

巨獸變咗廢鐵。

「……你呢條友仔，就鍾意扮哂嘢。」

聽到呢句，三日月只應佢一聲︰

「哈。」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nzIqwgZ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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