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幹探 - 第二百八十四章狂迷連環殺人案（23）

石從查到張沙莉在黃大為和黃素雅死亡時在醫院養傷，也得知程項才是最有可能的疑凶，他連忙打給仍在程家駐守的警員，沒想到……

「怎麼……你不在程家？你這是玩忽職守！」

石從大吼著。

那名警員覺得冤枉。

「是凌助理署長說警民同樂日需要人手，他說你已拘押了凶手，應該可以解除對程家的保護，就要我……」

石從沉聲道：「我是你的直屬上司，凌羨餘就是職級比我高也無權調動你，你想去同樂會和警官們交際，認為這樣會對你升職有用處，所以你擅離崗位。」

那名警員沒再說話。

石從也不和他說話，此刻他要把時間留來救人，而不是花在垃圾身上。

石從立刻會合周行，還有沈銳和陸紅，一同駕車到程家。

石從沉聲道周行說：「還是我駕車吧！」

周行點點頭。

在車子裡，陸紅問：「凶手真的是程項嗎？」

沈銳也有疑惑。

「他真的不像呀！他個性很溫和，對我們也很有禮貌，他不像是個暴力、血腥、殘忍的連環殺人犯。」

陸紅覺得程家裡真的會殺人的，程若冰才應該上榜，怎麼會是程項呢？

周行這時沉聲道：「現在回想起來，不是不合理，第一程項和程暉相熟，他熟知他的表演流程，所以能把斷掌放在後台，此外，發現黃素雅屍體的人正是程項，除了他誰能把屍體放在花園沒讓人發現。」

陸紅也接著說：「為了讓我們放鬆戒心，他刻意裝作是狂迷，使他不被懷疑，甚至他刻意引導張沙莉跟蹤程暉，讓我們懷疑她，這個人心思很細密。」

周行合上眼，握緊拳頭，覺得自己愚蠢極了。

清歌不停提醒他，張沙莉不像是那麼暴力的人，他沒有上心，他從她的文字裡看出她對清歌很敵意，就認定她是危險人物，然而，只要認識她的人都會知道，她是個很怯懦的人，即使被欺負到極點，也只會作出微弱的反抗，她是個弱者，然而，在這單案子裡的凶手，他從來是處於優勢方，他自信、他細密、甚至他認為自己的想法是真理，張沙莉從來都很自卑，對自己完全沒自信，不然就不會想透過模仿清歌，從而抹去真正的自己，她根本不符合這宗案子犯人的側寫，他卻沒有留心，才會讓凶手有機會擾亂他們的調查方向。

他錯得很離譜，而清歌很可能因為他的錯誤而受到傷害。

周行陰沉的神情，使石從更是用力地踩著油門，上次周行露出這個神情時，那個犯人差點被周行打死，如果連清歌真的出事，周行應是會發瘋吧！

時間回到一小時前，清歌望著警員的背影，有些無奈。

她不滿對程項說：「為什麼當警察也要去應酬？明明是有職務在身，卻去拍馬屁！」

程項笑笑道：「警隊也是一個機構，有人的地方就有人事問題，不然你都不會離開警隊。」

他再說：「其實警方已經拘押了凶手，也很難怪那個警員放鬆了戒心。」

清歌卻不確定。

「學姐真不像是會殺人的人，她……」

清歌嘆一口氣。

沒多久，程項給了她一杯熱朱古力，他輕聲道：「事情真的快完了，我代嬸嬸和我的堂姐道歉，她們真的太過份了！」

「是她們的問題，又不是你的問題。」

「那你願意接受我的道歉嗎？」

清歌接過朱古力。

「我回房喝。」

十幾分鐘後，程項靜靜地走上三樓，他用鎖匙打開房門。

他看到躺在床上的清歌。

她睡著了。

他真的可以實行他的最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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